本次高醫大性別所邀請到達努巴克老師,從心理助人的視角與排灣族原住民同志的經驗,分享原住民文化中的多元性別。

達努巴克老師開場先與同學們討論心理助人工作與同志的關係。達努巴克老師指出,若治療師對於多元性別群體面對社會壓力的情況,是以帶領個案自我「接納」(acceptance)的方式治療,卻不跟社會「評價」對話,會忽略自我接納的極限所在,讓問題停留在個人的層次,個案仍可能要持續面對歧視或沒有社會支持等等的問題。因此,強調治療者需要持續並承諾維護多元性別群體權益的肯定取向治療模式(LGBTQIA+ Affirmative therapy)是重要的,也需要去看見個案所身處的社會脈絡。

接著,達努巴克老師向大家分享排灣的多元性別群體可能會面臨的困境。在採行貴族制度的排灣族文化中,部落的頭目/領主 mamazanglan,是由本家直系長嗣vusam世襲產生。由於家族與社會地位連結,婚姻作為重要的結盟關係,vusam面臨著要結婚的社會壓力。因此,當vusam作為多元性別時,就時常會選擇自我壓抑,或是迴避家族對他身為長嗣的期待。但前面也說到,自我接納有其極限,要解決問題需要與社會對話。因此達努巴克老師問說:難道作為原住民,就沒有站在同志位置的可能嗎?

不論當原住民面對遺失年代(stolen generation)的問題時,或是當代的原住民研究,都致力在「保留」既有原住民文化。但達努巴克老師指出,文化不是一種固定不變的東西,它會因為差異而改變。與此同時,若恢復原住民的傳統指的是恢復固有的性別刻板的限制,將男性狩獵和女性織布的技能視為通往彩虹橋唯一的認證,也會對不善於這些技能的人造成另一種壓迫。換句話說,在「原住民意識」擺在最優先位置的情況下,其實常常會忽略原住民內部的差異。

因此,對於原住民同志與心理助人工作的問題,達努巴克老師認為要以社會正義方法達成治療的目標。這表示不能只是要求原住民同志接納自己的性別認同,而是需要有社群內的支持團體,並積極與其身處的社會網絡對話。因此,達努巴克老師透過在部落中的性別教育、論壇,或是原住民同志的現身,既組織多元性別群體的支持系統,也持續在原住民社群中進行對話。藉此,試圖建立起能夠同時接納原住民身份與多元性別認同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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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與影像記錄:本所研究生楊汶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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